第十五章：是你是你就是你
这又是一个十足“悲伤”的故事：晓双晚上看电视，随手翻到当地电视台的时候看到一个报道：某人连续十二年参加高考，就为了考上共和国最高等的大学，这次他的成绩就只差了一分，虽然也够他上各种名牌，但他还是毅然选择继续复读下去……
一般人看了之后都会为他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发以“活该浪费大好青春年华”的贺电，而虽然明知对方跟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家伙，自然会有许多奇葩的思考方式，但晓双对此自然更是不理解，想想自己将来也要面对比中考残酷许多的高考时，他也想像现在这样混日子混过去，可是既然选择了搞学问却又考不上大学，还不进修其他工作技术，难道高中毕业之后也是混吃等死么？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头皮发麻。而此时电视屏幕上却出现了一张英俊的小白脸，娘得让人无法将它的主人与一个年近而立之年的人联系在一起，难道说这世界除了自带BGM的男人之外，也有自带PS的摄影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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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外人也许不理解，但对于我们特意要学习的人来说，至少是我跟许多同类人一样曾经都觉得高考是非常疯狂的。以为以前在这片土地上同样有着类似的考试，不同的是当时几乎是每个接受教育得年轻人都要参与的一道坎。嘛，那时虽然没有固定的地点，但每年的那个时候，整个大陆都会为之疯狂，就好像一个开了一场大会，让人们都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那个打扮男不男，女不女的“学霸”最显眼的地方除了一张白脸之外，就是那双红彤彤的眼睛，此外再细致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的衣服上时不时地泛起电荷的波纹与各种奇特的图案……
“……虽说这次考试在当时的定位和现在一样，都只是一次大学入学考试，但因为那时可以决定一个人未来的命运，夸张点说可以看到一批批的学生，挂上吊瓶，喝着师长准备的补品，背负着沉重的书山踏上了这条疯狂的道路……”
“到了现在虽然多数人有了更多的选择不用面对这场考试，我所知教育得改革也进行了一轮又一轮，虽然不知道到底处于什么考虑非要搞得民粹化，但学习这项基本生活技能却在被不停地边缘化，最后还是得靠最初的制度放到现在来用才好使，是不是太让人跌眼镜了呢……”
“……就算到了现在，一年又一年，疯狂的人在改变，而高考对于读书人依旧疯狂。只是对于其中某些人而言，疯狂的程度在不断地减弱罢了，当我复读了一年再次踏入考场的时候，最初的疯狂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对失败的恐惧……”
“……而当我第三次进入考场时，压力也许还会增大，但恐惧却一定会减少。第四次时，压力和恐惧都消失不见了。到了第五次，我甚至会忘记自己在干什么，想紧张都紧张不起来，好像就是一次即兴的娱乐表演而已……所以咯，对于我这个已经参加过十几次高考的人来讲，虽然依旧高考对于其他高中学生是否疯狂的说，但这个命题对于我嘛似乎也渐渐跟局外人一样失去了讨论得价值了……”
“（欠打的家伙，拽神马拽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虽然被采访的这位“考神”以一种尴尬而低调地语气叙述着他的想法，但明明有这么多经验和能力却还装作过分谦虚，却又看破红尘的样子，肯定是要达到某种目的的，反而让晓双有点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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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细细一想自己好像也没什么资格评价别人，不仅是因为自己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而且类似的黑历史，自己在初中时面对别人没理由的挑衅也曾刻意压抑自己一段时间，现在用实际成绩狠狠扇了别人的耳光，还是别玩双重标准了。
但这并不妨碍晓双还是很邪恶的想：“（要是明天那人明天也去学校领成绩单发现他所谓的‘傻子’也能考上森雪中学，不知道是什么表情，如果他说‘骚年你赢了我很高兴’那我就当他那时是在激励我吧！）”
可到了要洗洗睡的时间点时，晓双心中的怨气却又慢慢平息下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当时的故作沉默、装傻充愣、任人挑衅并不是为了卧薪尝胆、闷声发大财、一鸣惊人那样伟大的布局……
想到一些不爽的事情，晓双就关了电视会自己房间了。
“（而至于同龄人之间嘛，从小也见了不少，自然很多都是喜欢拿异类开开玩笑什么的，别人在背地里说了什么暗话不清楚，自己在当时至少表面上公认为还是比较乖的老实人，都这样毫不给面子估计也已经是比较有力的反击了，要知道一个人靠贬低别人来推崇自己结果没有寻求到广泛的认同感在一定程度上积累的怨气不比被贬低的人要少，只不过在对方急了之前自己也没有爆发罢了……
按理说，以他小学时积累的自尊是不会容忍别人嘲笑他这么久的，上高中之后只要不会有类似奇葩的事情应该还会恢复那个乐观开朗的自己，而人生就是充满了偶然，当时心态的改变也可以归结为某种遭遇挫折后的自我作践了……
哎，想起来还是跟那段失败的恋爱经历有关啊！）”喂！居然不是因为成绩退步么？
“（但是余梦媛……我还是想恨你都恨不起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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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做错！错的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不断尝试着原谅，却从不希望去改变……”
“……只为有朝一日能向伤害过的人呐喊：‘我没有做错！错的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学会爱与被爱前，早已习惯了背叛与伤害，本就不解人情，又为何声称我为人人……”
“……人生苦短终归黄土，此刻执着又有何义？如此思量何等狭隘，却在边角短小的黑匣始终禁锢……”
“……谨慎珍视着仅存的自我，却又不舍抛弃他人信任，丰满的理想本就不敌现实的骨感，何不尽早借简单粗暴地践踏毁灭……”
“……我没有做错！错的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归罪世界文过饰非，虽明知自己的恶行，终究不是零，但无法被抹灭的，依然还是在互相地伤害……”
“……我没有做错！错的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虽最终，依然期盼着天降宽恕……”
“……但需要明白的是，这并不是不折手段者的反思，相反，却是失败者一厢情愿的自我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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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晓双来说，时间就这样在虚拟与现实的交错中不知不觉地流逝着，早已习惯了不再去怀疑什么，哪怕把这个世界的真相摆在他面前供其随意翻阅，他也不知道自己又能改变什么，只能依循着客观地规律照着不会让身体受到太多苦难的方式生存下去，而把那些念想和曾经的追求安稳地埋藏在心底，平时规规矩矩地低调过活，只有无聊的时候才会去思考生命的本质，对此古人美其名曰：“人不用活得那么累！”
所以早上出门时，老妈问他将来想不想到森雪中学的竞赛班念书时，印入他脑海的第一印象就是那令自己无法承受的心里压力以及毫无兴趣地学术氛围，虽然当初选择了念书自然有争先的目标，但这十年已经把曾经的热情消耗殆尽，好不容易熬过了中考怎么可能让他马上有投入到紧张的学习气氛当中呢？
于是他的回答自然要顾左右而言其他，比如不能为了自己浪费一个宝贵的教学名额，或者老妈不用再费心搞人情关系，倒不如把骏威的就学事项落实好，还有自己本来就是压着录取线过的，就算进去了不消一个学期肯定被踢出来云云，而他母亲在政府机关摸爬滚打的时间比他读书的时间长多了，相信这些喜闻乐见的套话抛出去对她而言不难理解儿子的想法……
回到初中校园与骏威碰面时并没有见到当初嘲讽他的那小伙子，但这也不能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澜，打脸听着TM的很爽，但事后仔细想想还是觉得这种报复心理很幼稚，有本事就真正打一架……（喂喂，各位小朋友可千万别学他乱抓重点哦！）
不过也有打不得的人，比如那个让晓双好长一段时间都睡不安稳的余梦媛，以前上学时都摆出一副大小姐风范，不仅有司机接送也就罢了，还各种迟到早退，追她的人不少，当然看她不爽的也不少，不过也没到要付出足以打倒她身边的护花使者的代价，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在一些角落写写她的坏话什么的……
哦，这个以后再叙。总之，两人彼此似乎都没料到对方这个日子会亲自回来领成绩单，但即使如此惊讶还是可以互相装作没看到对方，而更让人惊讶的时二人还可以精准地保持住某个微妙的距离，这种默契程度不禁让笔者都叹息这对居然被赋予冤家路窄的属性实在是太浪费了，不过没关系，后面写一对更浪费的就能把这个比下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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